So You Want to Be an Academic?

转自《所以你想成为一名学者吗？我希望我在研究生院早点就知道什么》l。作者是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计算机科学系的助理教授。担任过ICCV 2025、CVPR 2025、WACV 2025 的AC。

你攻读博士学位已经几年了，一个大问题开始悄悄出现： 我做对了吗？ 大多数建议都是针对处于终点线的学生——即将毕业的学生——关于工作包、面试脚本和谈判策略。但对于仍在决定学术道路是否适合他们的低年级学生来说，情况要少得多。这是给你的。这是我学到的关于工作、知名度、社区和理智的知识（通常是艰难的）——早在就业市场即将到来之前。

机构品牌（Institutional Branding）的现实

让我们从残酷的事实开始：您机构的品牌和导师的声誉很重要。

我很幸运能在一个强大的项目中与一位著名的导师合作，这种结合绝对为我打开了大门。“老男孩俱乐部”（”old boys’ club”）效应是真实存在的。

Old boys’ club”（老男孩俱乐部）是一个源自英国的说法，如今在国际上广泛使用。它指的是一个非正式的社交和职业网络，其成员通常是来自相似社会背景、教育经历（尤其是精英学校）的男性。他们在这个封闭的圈子里互相提携，共享资源和机会，从而巩固彼此的社会和经济地位。

这个词最初用来形容英国那些曾就读于著名男子公学的“老男孩”（old boys）们所形成的紧密人脉网。如今，它的含义已经扩大，泛指任何以男性为主导、具有排外性的权势小圈子，尤其是在政界、商界和某些特定行业中。

“老男孩俱乐部”的主要特征包括：

排他性强： 这种网络通常将女性和少数族裔等“圈外人”排斥在外，使得他们难以进入权力的核心圈层。

非正式运作： 许多重要的决策和信息交流并非在正式的会议中进行，而是在高尔夫球场、私人会所、豪华晚宴或体育赛事等非正式社交场合完成。

心照不宣的互惠： 圈子内的成员会优先录用、提拔或与自己背景相似的人合作，形成一种“自己人帮自己人”的文化。

固化不平等： 这种文化会阻碍组织内部的多元化发展，导致晋升渠道对女性和少数族裔不公，加剧职场中的“玻璃天花板”现象。

网络是粘性的：精英学校相互招聘更多，这加强了他们的主导地位。这不仅仅是一种感觉;数据支持它。不成比例的教职工作流向了少数大学（众所周知的“四大”：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伯克利大学、卡内基梅隆大学）的毕业生。

即使是像我攻读博士学位的伊利诺伊州这样的项目，尽管培养了优秀的研究人员，但也没有在这些招聘网络中显眼。这表明学术招聘的集中程度。

看到这一点很容易，感觉游戏在开始之前就被操纵了。那么，如果你不在那个系统中，你会怎么做？ 你不会按照他们的条件竞争;你改变了游戏规则。 声望的反策略是成为自己利基市场中不可或缺的专家。找到一个新问题、一种新方法或一个独特的数据集，并成为人们与之联系在一起的人。如果你能创造一个拥有明显优势的知识空间，你的声望就会跟随你的工作，而不是相反。

了解学术指标：它们很重要

现在，另一个残酷的事实：引用数和你的 h 指数很重要。你会听到不同的观点，但根据我的经验，他们确实会听到。只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当我向导师询问进入市场的问题时，他们中的一些人立即打开了我的 Google 学术页面。他们没有看原始数字;他们正在寻找我的生产力和一种趋势——非正式的“曲棍球棒”（缓慢的开始，然后是陡峭的上升曲线）。这条曲线的轨迹远比任何单个数字都重要。是平坦的，还是开始攀升？

对于大多数应届博士来说，绝对数字仍然相对较低，因此“曲棍球棒”模式可能还没有戏剧性。在我看来，委员会真正寻找的是影响力不断增强的证据——无论是通过一些开始受到关注的论文，还是为其他人探索新问题开辟的工作。

在我采访过的几家机构中，他们希望认真考虑 ~2,000 次引用（如果您从事计算机视觉等应用机器学习工作）;否则，推荐信需要解释低引用次数以及您如何脱颖而出。您可以查看目标机构最近招聘的人员，以了解他们实际使用的基准。

最重要的是要了解的是，您不会直接控制数字;您控制的是赢得关注的工作。 这是许多人出错的地方。如果你的工作始终是增量的，那么成为一台“造纸机”可能会适得其反。渐进式步骤是研究的必要组成部分，但您不能仅凭这些步骤建立职业生涯。我听说过几位资深同事的来信，他们审查过具有出色数字（论文数量和指标）的候选人，但由于工作本身缺乏实质内容而通过了。

旨在制作出为他人打开一扇新门的作品。因此，当您计划下一个项目时，请问一个不同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会被发布吗？”而是 “这将允许其他人提出什么新问题？

以“灌篮高手”（Slam Dunk）论文为目标

在研究生院，人们可能会觉得目标是积累尽可能多的出版物。但影响并不总是累积的。有时，它是指数级的。

一篇重要的“灌篮高手”论文可以改变你的整个轨迹。我亲眼目睹了这一点。在我攻读博士学位后期，一篇论文突然让我成为竞争激烈的博士后职位的关注点。在 TTIC，随后的几篇论文增加了连贯性和动力，围绕我的研究创造了一个清晰的故事。人们对这三个“锚定”项目的记忆远远超过他们拥有更长的较小、渐进式胜利的清单。

这通常意味着通过“将项目切成薄片”来抵制快速发布的冲动。这需要耐心，有时甚至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我的博士生导师看着我的时间表，已经为我毕业做好了准备。但我有一种直觉，一个项目需要更多时间才能充分发挥其潜力。我努力再待一年，这个决定导致了可以说是我最重要的工作。

当然，时机很重要。你不能总是预测哪些论文会产生重大影响——研究本质上是不确定的。有些论文需要时间才能产生明显的影响。有些人很早就找到了他们的定义项目，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需要更长的时间。两条路都很好。关键是要保持雄心勃勃的心态。以让你兴奋并提出新问题为目标的工作，或者想一想你钦佩的研究人员会说“我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或“哇，这是一个巧妙的想法，而且非常有用”的问题。为了培养这种雄心勃勃的思维，我一直很喜欢我的博士生导师的挑衅口号：“我需要解决什么问题才能成名？

虽然“出名”听起来可能很宏大，但潜在的问题是一个强大的战略工具： 如果你解决了这个问题，会产生不可否认的影响并开辟一个新的研究领域？ 这就是你的灌篮高手。

害怕被抢走？好！这是一个信号。

“如果我的想法被挖了怎么办？”恐惧是自然的。我们都感受到了。但我已经学会了停止将这种恐惧视为焦虑的根源，并开始将其用作战略信号。

如果一个想法感觉很容易被挖出来，那是因为你身处一个拥挤的领域，每个人都在玩同一个游戏。这个信号告诉你做出选择：要么成为正面交锋中最快的执行者，要么彻底改变游戏规则。

我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我知道我不是最快的编码员。我知道我不会赢得出版竞赛。所以我决定停止按照这些条件竞争，而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打球。

对我来说，这意味着专注于利基但重要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可以建立特定的、复合的优势。你的地盘是你拥有独特优势的山丘：它可以是你收集的数据集、来自你独特背景的数学框架、更高的评估标准，或者只是你对问题的品味。

一旦你找到了自己的地盘，就拥有它。 坚定你的想法。将实验的标准提高到如此之高，以至于休闲竞争对手不会打扰。让你的工作变得明确。不要让害怕被偷窃将你推入疯狂、肤浅的工作中。让它引导您解决深刻的、可防御的问题，在那里您可以构建持久的东西。

这里有一个权衡：利基（意为小众领域）问题减少了竞争并帮助您建立独特的专业知识，但它们也可能限制您的总影响和引用次数。对于大多数不在精英院校的学生来说，这种权衡是值得的——最好在较小的领域成为领先的专家，而不是在拥挤的领域中成为次要参与者。但这并不意味着您应该自动避开拥挤的场地。如果你有独特的视角，能够明显脱颖而出，那么值得一试。在我看来，探索和开发之间的这种权衡来自经验，以及与你的顾问就你的战略定位进行诚实的对话。这让我想到了下一点。

与您的导师交谈——直接且经常

你的博士生导师是你学术旅程中最重要的向导，但他们不是读心术者。

如果你想要他们的帮助，你需要直接、具体和有策略。就您的目标进行诚实的对话。不要等他们问。我发现明确是有用的：“ 我的目标是毕业后获得一份顶尖的学术工作。看看我目前的发展轨迹，在接下来的六个月里，我应该关注哪一两件事来提高我的机会？

通常，我从我的导师大卫那里得到的答案很简单：“好研究，好研究，好研究。虽然这听起来很明显，但这种重复中有一个强大的信号。我学会了“读懂字里行间”，并将这些建议转化为具体行动：提出好的研究问题，提高我的评估标准，写得更清晰，并准备好捍卫每一个选择。

这是一个对我有用的策略：我在特定里程碑之后安排了专门的反馈会议，比如提交论文。背景很新鲜，作品是一个完整的包，我们可以就它的优点和缺点进行集中对话。这比在随机的每周会议上试图获得模糊的反馈要有效得多。 创建强制建设性反馈的事件。

寻求建议（即使您认为自己知道）

你在研究生院可能犯的最大错误之一就是一旦你感到自信就停止寻求建议。

人们慷慨地投入时间并乐于提供帮助。征求他们的意见是一种强大的策略，但它需要正确的方法。这不是要问，“我应该怎么做？相反，带着完整的计划去找导师、委员会成员或高级同事并寻求批评。

试试这个框架：“ 这是我下一个项目的计划。我很想让你读一读。你看到我可能错过的任何盲点或潜在陷阱吗？ 这表明了信心，同时对输入保持开放态度。

通常，您会得到一个新的角度或重要的健全性检查，以加强您的工作。但真正的好处是关系性的。当您寻求建议时，您不仅仅是在获取信息，而是在获取信息。你正在邀请某人成为你旅程的一部分。人们开始投资于他们帮助指导的人的成功。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导师不仅会给你建议，还会给你建议。他们成为您的拥护者，将您与机会联系起来，并在您不在房间时为您辩护。

建立学术知名度

做好工作是必要的，但这还不够。在学术界，你必须确保你的工作被看到，这需要深思熟虑的、持续的行动。

不要等待邀请或外部验证;创造自己的机会。参加讲座。成为提出深思熟虑的问题的人。成为跟进演讲者的人。做一个作品与众不同的人，而不仅仅是当前趋势的又一个后续。联系不是偶然发生的，而是偶然发生的。你建造它们。他们是跨群体传递您的想法和声誉的原因。

掌握问题的艺术

您参加的每一次演讲都是一个机会。将问答环节视为您的训练场。我们的目标不是炫耀或问一个冗长、漫无边际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实际上是一个评论。目标是仔细倾听并提出一个清晰、诚实的问题，表明您很投入。

始终如一地这样做可以实现两件事。首先，它建立了你作为敏锐、建设性思考者的知名度和声誉。其次，它提高了你自己看到问题结构的能力——这项技能将在你自己的研究中带来好处。

演讲是一门艺术

我仍然记得在 2021 年的 CMU MISC 阅读小组中发表了可能是我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演讲。它很仓促，很混乱，事后我感觉很糟糕。但我非常高兴失败发生在当时，而不是后来在高风险的工作谈话中。

演讲是一门艺术，就像任何手艺一样，只有通过练习才能提高。邀请自己在大学阅读小组或实验室会议上发表演讲。那些早期的、风险较低的会谈会给你带来观点，迫使你简化你的信息而不削弱它，并在还有时间修复它们时暴露你的弱点。你不希望你的工作演讲是你第一次在严肃的外部听众面前。

建立您想成为其中一员的社区

服务通常被视为一件苦差事，一个需要检查的方框。但如果你做得好的话，这可能是你学术生活中最有价值的部分之一。我经常看到人们担任服务角色只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应该”，或者因为它在简历上看起来不错。这是一个错误。服务应该是关于建立你想成为其中一部分的社区。

If the community doesn’t exist, build it. —— Sara Beery

萨拉·比里（Sara Beery）的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深刻共鸣。在 COVID 隔离期间，我感到沮丧的是，每次虚拟研讨会都邀请了同样少数知名人士，而初级研究人员却在努力提高知名度。因此，我在 UIUC 开始了一个早期职业演讲者系列。我们的第一个阵容包括十几位该领域的后起之秀，其中许多人现在正在领导自己的实验室。

该系列持续了多年，最终成为学分研讨会（for-credit seminar）。它帮助了其他人，并教会了我如何为新想法创造一个表面区域。后来，“学者和大模型”研讨会源于我在阅读了一篇 DeepMind 论文后提出的一个真实问题，该论文展示了其巨大的 GPU 预算：如果没有这种规模，学者们怎么可能进行有影响力的研究？

我首先给几位高级教师发了电子邮件。“这个问题变成了一个多年的研讨会系列。今天，我经常遇到那些从这些事件中认识我的人。虽然我仍然想以我的科学而闻名，但我了解到社区建设是工作的一部分——尤其是当它是由真正的好奇心驱动的，而不是由简历驱动时。

心理健康和冒名顶替的感觉

博士学位是一场可以测试您心理健康的马拉松。你很容易感到自己渺小，尤其是当你看到其他实验室的华而不实的结果时。

你没有归属感——你是一个冒名顶替者——几乎是普遍的。认识到这些感觉的本质：不是证明你是一个冒名顶替者的证据，而是在有才华的人的包围下解决雄心勃勃的问题的自然副产品。不要让这种感觉让你脱轨。相反，重新构建游戏。

选择规模不是唯一杠杆的问题;专注于您的独特品味、精心设计或严格测量可以成为您优势的领域。当你发现这些问题时，你的信心就会增强，因为你正在发挥自己的优势，而不是试图超越他人。

最重要的是，保护您的健康。留出休息时间。学会在必须的时候说“不”。在艰难的日子里，阅读你的小胜利的运行清单，这样你就不会忘记你正在取得进步。

必要的警告：幸存者偏差

这是我的道路，而不是一个普遍的公式。时机、运气和特权发挥了重要作用。我有特定的合作者、背景和限制，而你不会这样做。请将这些想法视为启发式方法，而不是严格的规则。 你的道路将而且应该看起来不同。

最后的思考

在所有这些建议之后，最重要的是相信自己并专注于你觉得真正令人兴奋的事情。你控制输入：你的想法的清晰度、你执行时的谨慎、你向社区展示的慷慨，以及你在困难部分的坚持。

如果你正确地输入了这些输入，指标和认可度往往会随之而来。但更重要的是，您将建立一系列工作、同事网络和一个您自豪地支持的故事。归根结底，这才是学术生涯中最重要的事情。